十四
到了二月沒過多久,果然搬到了本所的松井町,寬敞的兩層樓的房屋.不過即使如此,蓮的憂鬱還是一樣沒有轉好的跡象.她也沒跟阿婆說話,大部分時間都獨自一人在茶間,聽著鐵瓶煮沸的聲音度過時間.
在搬到新家後還沒經過一周的某個夜晚,不知道在哪裡已經先喝過酒的田宮,晃晃蕩蕩的來妾宅遊玩了.才剛喝一杯的牧野看到這個喝酒的夥伴來了,馬上遞給他一個小酒杯.田宮在拿那酒杯之前,先從懷中拿出一個紅色的罐頭出來.接著邊讓蓮斟酒邊說,
"這是我帶來的禮物喔.蓮夫人.這是要給你的禮物."
"是什麼啊,這個嗎?"
牧野趁著蓮在道謝的時侯,拿起那個罐頭看.
"請看上面的貼紙.是海狗喔,海狗的罐頭.--你不是說有陰鬱的病嗎,所以就獻上這個.產前,產後,一切的婦女病都可以適用喔.--這是我從朋友那邊聽來的藥效,那傢伙率先製作的罐頭喔."
田宮舔著嘴唇,比較著它們兩人.
"敢吃嗎?海狗之類的東西?"
蓮雖然被牧野這樣問道,還是只勉強自己微笑一下而已.田宮揮著手,馬上回答起了那問題.
"沒問題的.一定沒問題的.--吶,蓮.這個叫做海狗的傢伙,一隻公的在的地方,會有數百隻母的黏過來.如果是人類的話,大概就是在說牧野了.這樣說來臉野蠻相似的呢.因此阿,因此想到一個牧野的話,--想著可愛的牧野,就這樣靠過來吧"
"在講什麼啊."
牧野無奈地苦笑著.
"只有一隻公的生活的地方,--吶,牧野,跟你很像阿."
田宮有著痘痕的臉充滿著笑容,什麼都不管了繼續說下去.
"今天從朋友那邊,--就是這家罐頭店那裡聽到,海狗這種傢伙,公的要爭奪母的的時候,--對了對了,比起海狗的事情,今天晚上可以讓我看看蓮以前的裝扮嗎.如何呢?蓮.現在雖然被叫做蓮,不過其實蓮只不過是為了隱藏在這世間所用的假名.阿,想去這裡最棒的歌舞伎屋呢.和蓮一起的話--"
"喂喂,爭奪母海狗的事情怎樣了阿,我想先聽那件事啊."
似乎有些感到為難的牧野,終於再一次把危險的話題轉回到海狗的話題.不過這結果也應該跟他想的一樣,不會是一個好的情形.
"搶奪母的嗎?說到搶母海狗,似乎會有一場大戰呢.不過同時也會是堂堂正正的進行.它們是不會接受像你這樣暗中攻擊的呢.阿,太失禮了.禁語禁語,金看板的甚久郎,哈.--蓮,敬你一杯."
田宮瞄了一眼臉色不太好正在瞪著自己的牧野,有點不好意思想要掩飾,趕快把酒杯舉向蓮.不過蓮只是有些令人害怕地凝視著田宮,連手都沒伸出來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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